幽谷之中养伤,对方的药开的极好,沈醇的伤也好的极快,只是行动言语之间对方都没有深交的感觉,让沈醇竟有几分无处下手。
“我读过书,还算是识得不少字,你那医书我倒是可以读给你听。”沈醇能坐起身时道。
“不必。”白竺直接拒绝了,自顾自摸着竹简。
沈醇的目光定格在他的身上道:“那我将那些书帮你刻在竹简上如何?”
白竺抬头,对向了他的地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有何求?”
“只不过是在谷中无事罢了,我这人生来爱好繁华,在此处无事做,给自己找些事情做。”沈醇靠在墙上道,“你若是不愿意,我不做便是。”
白竺仔细听着,似乎在分辨他话语中的真假:“罢了,我这谷中也无甚有价值之物,你要刻便刻。”
他起身去取医书,片刻回来后,一本极厚的医书和一堆竹签放在了沈醇的面前:“这些够你打发时间了。”
沈醇瞧着那面无表情的人笑了一下,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这人的心思可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纯粹。
嘴上说着不要,其实只是等着他开口而已。
“多谢。”沈醇翻开了医书,拿起一枚竹签和刻刀,直接在其上雕刻着,木屑缓缓落下,一枚雕好时沈醇直接将其串了上去,再刻下一枚。
竹简排列翻卷,书卷不过翻过了几页,竹简已经成了很大的一捆。
尾处扎好,沈醇在其上刷上了桐油,放在一旁等待着其晾干,然后再刻下一卷。
他刻字的速度极快,木屑纷纷落下,白竺的手指本在竹简上轻轻摸索着,到后来却略有停顿,似乎在倾听着什么声音。
待到日暮黄昏,白竺起身摸索着那一卷又一卷的竹简时,脸上露出了些许讶异的神情,他的手指摸索在竹简上,在摸到外面的刻字时道:“你武功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