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竺微怔,却听到了对方的声音
“救…救我……”那人说道。
不是沈醇。
白竺轻松了一口气,心里又沉了一些,他举着伞遮着那人,手指摸到了鼻端,在感受到些许温热的气息时道:“伤在何处?”
“腰腹……”男人在伞的遮挡下,勉强睁开了眼睛。
眼睛被雨水弄的有些朦胧,却足以让他看清正撑着伞的人。
水墨的发,极漂亮的唇与眸,清净的像是仙人。
男人想到此处,已然因为伤势而晕了过去。
白竺摸到了腰腹处,轻轻按压着伤口,确定了是剑伤后起身,从一旁摸索到了止血的药草,随意捏碎后覆在了伤口处,从怀中取出了布条将那处包扎好,摸索着对方的手臂将人勉强搀扶了起来。
一手举着伞,另外一只手还要搀扶着人,白竺不过挪动了一步,身上的人就有掉下去的迹象。
可若是放在这里,雨水冲刷后一定会没了性命。
那一日让沈醇在艳阳下暴晒,实属不该。
白竺想到此处,将手上的伞放在了一旁,两手撑住了男人朝着房子所在的地方挪了过去,雨水冲刷,那长发与衣衫全部贴在了身上,在雨中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又沾了不少的泥泞。
白竺费力挪动着,支撑着另外一个男人全部的体重,才知道当初沈醇压根没将重量放在他的身上,也才知道当初的对方有多体贴。
即使从未看见过那人,多日相处,他也知那人的温柔是浸透在骨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