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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竺本是神思昏沉,闻言蹙眉而起道:“不能。”

魏舒微怔,看着那榻上放着的被褥,以为怕自己弄脏,开口道:“在下可脱去脏掉的衣服,不会弄脏谷主的东西。”

“那里有人住,不能给他人住。”白竺拒绝道。

“这谷中还有他人?”魏舒微微拧起了眉头。

这屋子虽简陋,可陈设颇多,不说那些竹简书架,便说窗外挂着的风干肉,便不是眼盲之人能做的。

他掉落此处,眼盲之人看不见还算安全,若是还有旁人,身份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不管有无,榻都不能住,你若想休息,桌椅板凳随意。”白竺说道。

魏舒听闻此言,即便再好的脾气也有些按捺不住那中烦躁:“这谷中可有他人?”

白竺的手指探入了袖中,触碰到了些许的粉末:“你是何人?”

魏舒看向了他戒备的举动,提起了心神道:“在下是被仇人追杀至此的,如此问只是怕身份暴露。”

“你的衣服并非棉麻,而是绸缎。”白竺闭了一下眼睛深呼吸道,“非王公贵族不能着绸缎,你到底是何人?”

魏舒想要握住腰间的佩剑,却发现在掉落悬崖时早已遗失,若是在此中情况下身份暴露,眼前的人也不能留了。

“罢了,你不愿意说便不说。”白竺重新躺下道,“我不管你是谁,伤好后便离开,若敢多留一日,我必让你葬身幽谷,你要休息,桌椅板凳皆可,若不想用,躺在外面地上也与我无关。”

魏舒从未遇上过对他这样冷漠的人,一时心气颇有些不顺,可冷静下来以后想想自己如今的遭遇,暂且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