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竺捏着香囊的手微顿道:“他平常都住桌上,那榻还是你的。”
魏舒白看向了此处,默默的别开视线看向了屋外,这房屋里另外一个人的痕迹就是这个人留下的。
那个榻也是他的独属。
友人……呵……
那人进来时谷主脸上的喜悦太过于明显,那人在这屋中行动自如,宛如在自己家中,他二人举止虽不如何的亲昵,可是言谈又哪里只像友人。
若是未知,说他们是一对夫妻也是有人信的。
“多谢阿白。”沈醇笑道。
一应的东西需要慢慢的整理,沈醇带的东西颇多,白竺左右放着,却发现屋子里越塞越满满当当,一些瓦罐本来可以放在桌上,如今却只能摆在地上了。
多出一人,果然是有些麻烦。
夜色渐深,那桌上的东西总算收拢好了,白竺上了床,沈醇则脱去了鞋子上了榻上,魏舒白蹭上了桌子,他往常并不觉得难堪,如今却觉得自己在这个木屋中多余至极。
堂堂当朝太子,身受重伤时只能睡在桌上,若是传出去,何其可笑。
白竺虽是困意席卷,抱着被子却有几分睡不着,翻了几下身,本想与沈醇说几句话,却想到了屋中还有其他人,蓦然又翻转了几下。
“睡不着?”沈醇听到了他翻身的声音时问道。
“这几日总是下雨路滑,睡的有些多。”白竺说道。
“那我先睡了,我这几日都在赶路,有时候直接睡在树上,困的不行。”沈醇打了个哈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