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竺看不见不便,沈醇却没有什么滞涩的地方,直接拿起剪刀将那处剪来,弄干净了原本的药草,然后将金疮药洒了上去。
魏舒白疼的面上全是冷汗,咬的嘴唇发白:“这真的是金疮药么?”
“当然,虽然有些疼,不过见效快。”沈醇洒好了药粉,直接将那处包扎了起来,“阁下莫非怀疑我会害你不成。”
魏舒白觉得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我若真想害你,索性这谷底无人,直接抹了脖子埋在谷中,无人能够察觉。”沈醇笑道,“费不上这个功夫。”
魏舒白颇有些无从反驳,却也觉得对方的性情颇有些大胆,他已知他是皇室中人,却能够轻易说出杀伐的话,可见是有不臣之心。
白竺留意听着那处的动静道:“你将他放在何处了?”
“我睡的榻上,若真将他放在地上,他这伤一个月都好不了。”沈醇包扎好后去净了手道。
“那你要睡在何处?”白竺蹙眉道。
“屋梁哪里都能睡,不拘泥于睡在何处。”沈醇抬头看着屋梁道,“放心,我定然不会压塌你这房子的。”
“我非是担心你压塌房子。”白竺只是不忍他住在房梁之上,他摸索着床榻开口道,“你若是不嫌弃,可以与我同睡这一张床上。”
虽然他这床不算太大,可躺下两个人却还是可以的。
魏舒白本还在深吸气平复着疼痛,闻言转头道:“不行!”
白竺蹙眉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