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看看那些山水之景,想看看他心悦的人生的何等的模样。
从前度一日便是一日,如今却生了许多贪心出来。
“可还能治好?”沈醇问道。
“若想使此处的毒散掉,需要几味极其珍贵的药材,这天下不知还有没有。”白竺说道。
“既是能解,总有几分希望,不着急。”沈醇说道,“我陪你慢慢寻。”
“好。”白竺说道。
“体内为何会有毒?”沈醇轻声问道。
白竺身体微僵,沈醇开口道:“你若不想说,可以不说。”
“无甚不能说的,我曾是师父的药人。”白竺深吸了一口气道。
他幼时便在谷中,师父待他有些冷淡,甚至不甚管他,只要按时服下他所给的药就行。
过程虽偶尔有些痛苦,可只要挨过去了,师父便会给他许多的奖励。
谷外的点心,一些新奇的玩具,还有一些书,那些东西总是能让他开心到漫山遍野的跑。
但直到后来长大了些,他翻阅医书,才从其中知道了药人之事,再后来他双目失明,谷中还有其他孩童进来,他们来了又消失,师父气急败坏,试药的那个还是他。
药人,即工具。
若非他天生能耐受那些药物几分,若非他在行医上颇有天份,那表面的师徒情义都难以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