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信之人声音越说越小,到了后来说完,只敢低着头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而在他的面前,魏舒白负手而立,浑身都散发着戾气。
“孤对他一片真心,竟不能得他丝毫心意。”魏舒白看着这奢华的太子府邸道。
放着宫中的奢华不要,偏偏要那宛如草芥一般的人,他到底哪里不如他?
但也因为如此,白竺才与他人不同,其他人倾慕他,看重他,不是因为他的身份,便是因为他的样貌,而白竺什么都不看,那一片真心才实属难得。
那本该是属于他的,偏偏被人抢了先。
“那是那人不知好歹。”报信之人说道。
可下一刻他就被魏舒白踹倒在地,魏舒白居高临下道:“他岂是你能说的!”
“太子殿下恕罪,太子殿下恕罪!”那人连忙爬起,头叩在了地上道。
“滚!”魏舒白说道。
那人连忙退下。
一日过去,夜色渐深,魏舒白立于楼上,听到了侍从的汇报:“太子殿下,他二人回来了。”
灯笼的光布在长廊上,那二人从侧门而入,沈醇的一只手上拎着数包东西,另外一只手则牵着白竺,偶有停顿,乃是提醒他何处应该注意。
他二人皆生的出色的容貌,并行时宛如一对再合适不过的璧人。
白竺虽不能视物,与他言谈时神情却柔和而倾慕。
魏舒白看着他们进来,又看着他们相携远去,负在身后的拳头紧紧握住。
若想要白竺的真心,先要除掉沈醇,没了沈醇,白竺无处可去,只能留在他的身边。
“将新寻到的雪灵芝给白竺送去。”魏舒白说道。
“那血皮参呢?”侍从问了一嘴,看到他的目光时连忙低下了头去,“属下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