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竺不明,却未擅自开口说话,老皇帝心绪稍平,看着立于那处的青年道:“听说你叫白竺。”
“是。”白竺说道。
“这名字极好,白字适合你。”老皇帝打量着他道,“我儿这些年受苦了。”
白竺诧异道:“陛下此话何意?”
“殿下,如今的太子殿下是假的,您才是元后所生的嫡子。”宦官解释道。
白竺心中微有诧异,但对于魏舒白是不是太子却不甚在意:“他是假的,又为何确定是我?”
“殿下,您生的跟元后娘娘太像了。”宦官说道。
“白儿,此事你不必疑虑,朕能确定你是朕的儿子。”老皇帝沉声道,“这么多年,你到底是如何过的?可能与父皇说上一说?”
他态度倒是和缓,听起来像是一个温和威严的父亲,只是白竺乍然知道身世,却没有什么归属感:“草民生于幽谷,自幼被当作药人培养,因毒失明。”
他不过只字片语,可只被当作药人一事就足以想见其中艰辛。
老皇帝见他熟悉的面孔就心疼不已:“都是父皇无用,这些年竟从未怀疑过那些人的狼子野心,害得我儿受苦。”
“陛下,殿下已然回来,您切勿再伤心难过,而是该高兴才是啊。”宦官说道,“今后您有的是时间补偿殿下,尽享天伦。”
“是了。”老皇帝喟叹道,“朕的确该高兴,白儿,你可能叫一生父皇?”
白竺对他陌生至极,虽然那些话语听起来情深,可他总觉得与自己无关,既是无关,便不必添些无谓的麻烦:“还请陛下再验证一番,免得再出什么差错。”
“那便只能滴血验亲了。”宦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