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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而后立。”沈醇轻声说道。

白竺垂眸思索,沈醇低头看着他微垂的长睫和还泛着粉色的耳垂,在脖颈处轻吻了一下。

“莫要胡闹。”白竺侧头看向了他时却又被轻吻住了。

在凡间时这人也生的极好,只是似乎不欲太引人注目,不似如今这般张扬夺目,仿佛一举一动都在牵扯着他的神识。

白竺隐约觉得他是故意的,可被吸引的人的确是自己,他就是吃这一套。

“所谓无情,并非不沾情,而是懂情后又能收放自如。”沈醇说道,“人非天,却可胜天,天道无情,人却必须有情,心中蕴情,万物皆可如云烟,能解其中意,才能没入其中,居于其上。”

521这一刻十分担心宿主把白白拐进了沟里。

白竺却闭目沉思,静坐于玉床之上闭上了眼睛,沈醇松开了他的手,屈膝静坐在一旁看着他。

周围仙气环绕,隐隐成席卷之势,沈醇居于其中,却未受到丝毫的影响。

师父……对方或许曾经对他无情,可幼时不明时,还是能够从那些礼物上获取欢欣,那是他的亲情,与亲父相处短暂,对方初见时的确是激动的,那一刻他是真的喜悦他的回来,只是天家父子,权势争夺才是首位,此乃厌憎之情。

然人间三月收集绝情泪水,也曾见儿子远行时棉衣上厚厚的针脚,夜晚窗边昏暗的油灯,缝补的母亲看不清楚,每每揉着眼睛,仍是细细密密的缝着,生怕哪里破损了,在路上会受苦。

亦有父亲不畏强权,舍得一身性命也不让女儿被恶霸欺辱了去。

初时抗拒之人,先成友人,再成爱人,即便是同样的事,非是此人来做,照样行不通。

那是他一生的救赎,也是他一生的劫。

求而不得,爱而别离,痛入骨髓,人生八苦,讲究的是忆苦思甜,正是因为太苦,才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