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暴虐行事,自然是引发不满,觊觎储君之位者甚多,一场隐藏在水面之下的阴谋就像是水底的水鬼一样,正在悄无声息的缠上这位太子的脚踝,只等其不备时将其拖下那个位置。
他暴虐,任性,就是一个纯粹的从根子上坏到底的人,但这个角色却又肆意的理所当然。
所以一定不能一眼就让人讨厌。
而面前的年轻人已经具备了最完美的外型条件,只要演技稍微在线,彼此都不会太为难。
沈醇酝酿着情绪,再次睁开眼睛时里面却不是暴虐,而是一种极为散漫的情绪,他坐在那里撑着头,似是在低头看着什么东西,转眸的时候却只剩下了无聊,仿佛眼前的东西对他而言毫无乐趣。
“杀了就行了,哪有这么多麻烦。”
他停了一下,似是在听着旁边人的说话,难得的多了几分耐心:“眠玉什么都好,就是心肠太过于柔软,你既为他求情,孤也网开一面,待他死了,将他的头颅割下你带走,免得他吊在菜市口还被认出是谁。”
旁边的人又似说着什么。
他的眉宇间浮现了些许的不耐,原本散漫的眼神也变得充斥了些许戾气:“孤不想同你生气。”
旁边人的再言,似乎是几句软话。
他原本眸中的戾气渐散,其中浮现了笑意:“这天下,也唯有眠玉能做孤的知己了。”
喜怒不定,阴晴转换只在转瞬之间。
沈醇试完了戏起身,眸中只剩下了一片的温和:“试戏完成,谢谢各位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