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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惜多年的孩子即便以往飞扬跋扈,可如今如幼时一般伏在他的膝边掉着眼泪,配上那张昳丽的脸,直接让帝王心软了。

那可是他从幼时便抱在怀里的孩子,第一次为人父的喜悦,听他叫爹时的欣喜,教他读书习字,听着呀呀细语,有时候哭了还要抱在膝头哄着,怎么可能不疼惜。

“晖儿再不是,你也不该害死他。”帝王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道。

“可儿臣遭他三番五次的刺杀,实在难忍那口气。”朱徽峥仰头道,“儿臣身处储君之位,这位置时时都有人盯着,儿臣若不死,他人便无希望,只有儿臣没了,皆是庶子,才分不出高低贵贱。”

帝王多疑,此话直接命中了心窝,因为帝位也是同样的感受,他若不死,其他人如何登位。

“若有下次,直接告诉父皇。”帝王深吸了一口气,摸着朱徽峥的头道,“这世间,朕唯信之人只有你了。”

太子是名正言顺的继位者,他不需要争,只需要等,他平白无故的害别人干什么,要害,只能是别人想害他。

一次哭泣,朝堂风向再度变了,抄家落狱者不计其数,整个朝堂都好像空了一大截。

朱徽峥的坏是深入骨髓的,但任谁处在他那个位置,从小被各路觊觎刺杀,又无条例约束,也未必会比他做的更好。

而那一哭,即使是之前讨厌的人好像都有点儿崩不住了。

“我觉得这事不能怪皇帝,他要是在我面前那么一哭,我能把我自己给他砍。”

“嗷,妈妈的好大儿,不哭不哭,都是那群坏蛋害你。”

“我理解皇帝,这谁也遭不住。”

“我甚至觉得其他人很过分,我们太子怎么都是名正言顺的继承者。”

“要是我从小时候就被人不间断的刺杀,我也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