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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兵不断来回奔波着运送着伤员,整个阵地里都萦绕着一种极为松缓疲惫的气氛。

虫族的尸体还在发出着颤动的声音,可已经没有人去管了。

沈醇提着手中的刀坐在了一旁,有医务兵上前检查着,却被他拒绝了:“我没事,先管其他人。”

“修复喷雾。”那医务兵还是递给了他一瓶喷雾,匆匆离开了。

战场在不断的清理着,士兵们也在恢复着力气,慢慢的从泥泞中爬起来,互相搀扶着向营地走着。

“走了,别留在这里,要是虫族再来,可没那个力气了。”一个离沈醇极近的士兵走了过来,朝沈醇伸出了手道。

“好。”沈醇握了上去,借力起身时,那士兵却脚底下一软,差点儿摔倒在地。

沈醇一手拔刀,一手扶住了他道:“没力气了?”

“开玩笑!”那士兵借着他的力道往前走了两步道,“你好歹减减肥。”

“行。”沈醇扶着他道。

这一幕落在了不少人的眼中,让他们皆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沈醇擅自行动的事的确让他们不喜,可罚也罚了,而这一次的战役,他手中的刀救了不少人的命,那一道立在战场上的身影,给不少人带去了安全感。

在第一军团要讲规矩,错了就要罚,立了功就要赏,规矩罚过了,他还能站在战场上,从前的事情就算是揭过了。

一应的东西收拾着,清点后的战报同时传达了上去。

“这一批虫潮共计十万余只,左一线压力最大,共计三万只,但也结束的最快。”上来的军官汇报道,“仅沈醇一人猎杀的就有三千余只。”

这是战后的作战会议,用来分析虫族的分布,统计战损战亡的情况以及军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