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死是最痛快的,不上不下的活着才是最痛苦的。”沈醇笑道。
对于祁磊这样曾经处于高位,心高气傲的人而言,绝不会满足于他手头仅剩的财富,而无论如何也追逐不到的目标会让他痛不欲生,逐渐消磨掉他所有的斗志。
只要不到绝境,他那样的人就不会破釜沉舟,将自己陷入完全绝望的境地。
“跟沈先生这样的人相处真是可怕。”刘成摩挲着佛珠笑道,“说不定哪一天成瀚也会成为你的囊中之物。”
“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定,合作的双方转为死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沈醇看着他说道。
“所以比起养虎为患,我更喜欢杜绝后患。”刘成的手离开了佛珠,从怀里摸出的枪口直接指向了沈醇的额头。
正在核对合同的两个助理同时停了下来,错愕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沈醇的耳朵动了一下,看着面前的枪口笑道:“这办法真是简单粗暴。”
“你不怕?”刘成的手扣在了扳机上时,旁边的门被用力推开了。
“刘叔!”
“你枪里没有子弹。”沈醇的眸转向了那扇几乎隐形在墙壁上的门,看到从那里出来的人影时唇角的笑意加深,打着招呼道,“非白。”
原非白的胸膛起伏,因为紧张,呼吸完全平复下不来,然而所有的情绪都比不上看到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时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