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人一天之内就惹了他两次。
“要怎么哄?”沈醇笑着看着旁边的小少年。
这么多年不见,小少年还是从前脸圆圆眼睛圆圆的单纯模样。
心灵纯粹者,反而容易将心思全部放在修行上,事半功倍。
“钟离师兄最敬重他的师尊了。”甘宁小声说道,“诋毁师长,应该致歉。”
“我未曾诋毁。”沈醇说道。
“你说蹇宸真人鹤发鸡皮,半截身子入土,都可谓是诅咒了。”甘宁皱着脸道。
“我说的是若他是凡人。”沈醇说道。
“可蹇宸真人又不是凡人。”甘宁说道。
“你说的在理。”沈醇看着前面冷着脸的青年,加快了步伐,走在了他的身侧。
其他人下意识退开,为那样的勇气惊叹。
“他打算怎么哄?”郑曦询问道。
“不知道。”邹渡紧盯着那里说道。
钟离白加快步伐,身旁人就跟着,放慢步伐,身旁人也跟着,但就是不说话。
他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道:“沈兄有何事?”
“蹇宸真人之事确实是我的过错。”沈醇说道,“我不该做那样的假设,不过我并无恶意,只是想表达你二人为师徒,确实年岁有差的意思罢了,非是诅咒。”
钟离白停下脚步看向了他,他以为此人又会胡说八道,未曾想到他会诚恳致歉:“罢了,是我多想。”
其实对方的假设也无差,但不知为何一想到若真是凡人,他还是如此年轻,师尊却垂垂老矣的情景便觉得害怕。
幸好不是。
“钟离兄大度。”沈醇走在他的身侧说道,“待出了此秘境,我亲自去天皛剑宗向真人负荆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