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复杂?”沈醇问道。
“我倾慕师尊。”钟离白淡淡开口道。
他知开口对方不会训斥他,反而能给他指出方向。
“有勇气。”沈醇笑道。
钟离白心中微松,看向他道:“你除了这话没别的了?”
“你想让我说什么?”沈醇召来了杯盏,将其递到了过去道,“让你去告知师尊,然后被驱逐出师门,还是说你师尊同样恋慕你,必会回应你的感情?”
钟离白接过了杯盏,将那酒水放在了鼻尖嗅闻中其中的醇香:“我只是想不出答案,徒弟企图亵渎师尊本就是悖逆之事。”
“悖逆?”沈醇笑道,“修士修行本就是逆天修行,与天争命,人所做的逆行之事还少么,我不与你说该如何做,是因为你心中已有答案,无法实行,无人理解,才会觉得痛苦,我只问你是否真心?”
钟离白抬眸看向他,眸中有水光微颤:“沈兄果然是知己。”
他的恋慕不会变,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非压制所能成。
他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或许一生也得不到,或许只能站在他的身边仰望,可这种倾慕的情绪不会变。
“虽看似无路,却可让心中畅快。”沈醇举杯与他轻碰道,“此酒味美,回甘柔肠,醉之可解轻愁。”
钟离白捏着杯盏凑到唇边饮下,虽有些许辛辣,腹中却有热意涌了上来,唇齿留香:“不错。”
沈醇往他的杯中再倒,看他仰头饮下:“可要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