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白接过,倾酒于口中,脸上浮现了热意,脑海中神识却放松了下来。
他不负之前端正的坐姿,半靠在围栏上看着下方,眸中映着灯光的光芒,口中念念有词:“蜉蝣朝生暮死……”
芸芸众生,他也不过一蜉蝣,不会事事做的正确,只想在有生之年随心做自己想做的事,倾慕自己想倾慕的人,即便未有回应,也是不悔的。
“蜉蝣朝生暮死,你还有朝朝暮暮。”沈醇坐在一旁笑道。
对面的青年抬眸,面颊微红,眸中一片轻颤的水光:“沈兄……说笑了……”
“还要喝么?”沈醇问道。
“再喝……要醉了。”钟离白撑着栏杆说道。
“醉一回又何妨?”沈醇笑道,“有道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总是约束自己会很累的。”
“嗯。”钟离白应道。
三壶下肚,楼下往来之人已经少了许多,沈醇看着提着酒壶闭着眼睛,一片醉意醺然的青年,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脸颊道:“真是没有点儿防人之心。”
若他不是个好东西,小徒弟就要落入陷阱了。
“唔……”青年轻轻转身,手上酒壶将掉之时被沈醇伸手接住了。
酒壶放在了一旁,人却被打横抱了起来,围栏处门关上,人则被放在了柔软的锦榻上。
“师尊……”
轻轻的呢喃传入耳朵,沈醇动作微顿,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酒意熏染,撩拨的又何止对方的心绪,尤其是忍了又忍的情况下,到此时理智还能维持住,他都佩服自己。
“阿白,我在。”沈醇轻声说道。
床上的青年挣动了数下,眼睛睁开了,其中眸光荡漾,眯着眼睛似乎在确认:“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