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几十年没有娶向导进门,传言是首都星最挑剔的哨兵,如今登上家主之位,也要娶向导了。
徐洛宁看着请柬上的字迹,薄唇轻抿,将请柬放在了桌面上转身离开。
几十年前就已经打算放下了,几十年没有联系,如今送来这个,大概是表示跟过去做个告别,当年已经放下的事,现在实在没必要亲眼去目睹。
门被轻轻关上,隔了半晌又被推开了,身姿笔挺的青年走到了桌前,拿起了那份请柬。
鹿景行几十年未婚,其实连他都在想是不是在等他,彼此不联系,是不是心照不宣的约定,他几十年没有结婚,好像就慢慢的把那个人放在心里了几十年。
感情不可同日而语,一人要脱身,他最起码要去跟过去告个别。
……
“订婚宴上是不是有什么蹊跷?”鹿初白坐在飞船上沉吟道。
岁月匆匆,未让少年的身上蒙尘,反而沉淀了其中的温柔和爱意,矜贵而又优雅,却未脱年少时的狡黠。
“你猜。”沈醇在一旁看着旅行的地图。
他的工作又告了一个段落,休假三年,还是跟爱人找个新星球玩比较有趣。
“我猜,我最多也就想到我爸退位后看到我时想笑又难看的脸色。”鹿初白思索着翘起了嘴角,“不过能看到他难看的脸色已经很开心了。”
当年的事被安排了命运但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他称之为父亲的那个人到底对他有养育之恩,他对他也有一些复杂的感情,能选择的办法就是不见他,彼此都不心烦。
但一码归一码,能看到他不开心,他就开心了,掌控欲强的人偏偏被一个脱离掌控的人在眼前晃还无可奈何,闹心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