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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成一股股的辫子,佩戴的玛瑙头巾都诠释着这个国度的特色。

几乎遍布的血迹被擦拭干净,呈现在湖水中的脸却不是完全异域的样貌,虽是皮肤略显黑了些,却可见不同于此处人的精致五官。

十六岁,却又瘦弱的不像十六岁。

这样的五官得益于来自尚朝的母亲,却也因为这位母亲,让他倍受排挤和欺凌。

他不是完全属于这里的血统,因而即使被欺负了,也不会有人管。

就像是今天被直接放上马背,以匕首刺马背让其疯跑,以至于跌落下来身死在此处,也没有任何人来寻。

衣带被清洗干净,重新系在了极为细的腰间,裹挟着雪山凉意的风吹的青草弯下了腰,宛如浪头般舞动,沈醇走向了一处高地,眺望着如同白云一样散落的羊群,手指夹在唇边吹了一声口哨。

哨声极亮极长,远远的可以听见马蹄嗒嗒的声音。

漆黑的骏马疾驰而来,唯有眉间一缕白,它停下时嘶鸣了一声,气息喷出,似乎错认了声音而有几分焦躁,蹄声不断,直接朝着沈醇冲了过来。

沈醇闪身避开,这当然不是他的马,而是原身大哥的,除了他的大哥,无人能降伏,谁靠近都可能被踹上两脚。

沈醇的手伸了过去,那骏马嘶鸣着抬起了前蹄,却被沈醇拉住马缰,身体用力时已将其按倒在了地上。

骏马挣扎的力道很大,却半分不能动弹,

“安分一点儿,我不想现在就宰了你。”沈醇从靴子中抽出了匕首,划伤了马颈。

马认强主,骏马的嘶鸣声停下时沈醇松开它站了起来,骏马也从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甩动着身上的泥土草屑,乖乖待在了沈醇的旁边。

沈醇从腰侧取出了伤药,涂在了那受伤流血处,翻身坐上了马背。

长靴轻夹,骏马朝着远处的王帐群疾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