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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柔身体颤抖着,却是跪地求饶道:“大王,穆伦不敢,柔儿也不敢,他可是您的血脉,怎会叛您?”

她的头磕在地面上极响,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坐在中央处的男人。

“既然有一把子力气,就去前线杀尚朝人吧。”大王盯着沈醇道,“你母亲留在这里,好好证明你的忠心。”

“父王?”

“你有何异议?”大王看向了旁边几子。

他是不喜六子,但那确实是他的血脉,而他的几个儿子也确实欺人太甚。

既有他的血脉,能不能活就看他自己了。

“不敢。”旁边的青年低下了头,略有些厌恶的看向了中间的少年。

“是,父王。”沈醇行礼后搀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妇人。

天色渐暗,王帐附近点起了火把,哭泣声不断,进行着丧葬仪式。

坐在小帐中的妇人却在哭泣着,看着面前的沈醇道:“他让你去那里,岂不是让你送死。”

南溪国人大多生于马背之上,骁勇善战,可尚朝守卫之人也不是吃素的,而她的儿子才不过十六,生的弱小又不曾习武,到了前线与送死无异。

“与其在王帐之地勾心斗角,还不如上阵杀敌。”沈醇说道。

与其在此处扮演什么乖顺的儿子,还不如大权在握,南溪之人生于马背,也崇尚有武力之人,不喜酸儒软弱之举,因而对尚朝人格外排挤。

自然,其中也夹杂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但慕强之心从未改变。

这对原身是磨难,对他而言却是送到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