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知其中关系,那军队中人皆是各方王子的势力,在王帐中还能顾忌大王几分,出了此处,你哪有余力?”沈柔说道。
沈醇略有沉默道:“此事没有回头路可走。”
她的儿子已经被那群毫无顾忌的人害死了。
营帐中有些安静,沈柔看着面前的儿子,觉得他好像与从前有些不同了:“罢了,你自己注意吧,你若死了,娘也不独活。”
她一边抽泣着,一边收拾着包裹,在天亮之前送沈醇上了马背,似想要说什么,却也只是抿了唇,转身进了营帐。
沈醇拉了拉那瘦马的缰绳,一夹马腹,疾驰而去。
“大王,此举是放虎归山啊。”王后跪在男人面前道。
“他要真能成虎,也不枉费死了扎木耶一个了。”大王说道。
“大王?!”王后错愕抬头。
“草原的儿郎是狼,不是羊。”男人手扶着膝盖道,“跟着你们这些女人全学了那些阴损的伎俩,他哪怕真成了能吞了我的狼,我也心甘情愿!”
雄鹰高飞之时,沈醇执着手令进了营帐。
打仗这种事,于他而言不过是信手拈来。
既是什么身份,便做什么身份的事。
……
尚朝新起一将,名为田战,虽只有弱冠之龄,为先锋时却是一马当先,与其父配合,更是一战便收服了西南部族作乱之地。
如今西北之地南溪部族虽每年有岁贡,可草原部族不臣之心从未消失,田战将军率兵征战,直破草原部族,捷报本是频频传来,却突然三月未有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