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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人骑马上前,将那埋没于风雪中的人抓获,摘掉帽子,副将汇报:“将军,是二王子的人。”

沈醇看着那被押之人笑道:“我还愁怎么解决他们,没想到他们竟自己送上门来了。”

“你乃是尚朝人之子!”那被俘之人道,“只有二王子才是南溪的基业!”

“今冬过后再看吧。”沈醇扬手,那人被捆绑了起来。

他要粮食是为了让此处的人活下去,也是为了民心,生死边缘,什么君王天神,都没有实实在在到手的能活命的东西强。

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朝代因为起义被推翻了。

大军抵达,王帐周围也淹没在了风云之中,牛羊挤在棚中,竟与天地几乎融为一色。

天有些灰蒙蒙的,沈醇下马时,大帐之中数人皆出,侍从匆匆跪地:“穆伦王子,大王有请。”

长靴陷入了雪地,沈醇随侍从入帐,其他副将皆是跟上。

大帐中人闻外边马声嘶鸣,皆是心神一紧,帐子从外拉开,一修长身影踏入,头戴斗笠,身着斗篷,其上已洒满了雪花。

“父王稍等。”来人脱下斗篷,摘下斗笠,声音已退去了少年时的清悦,低醇而悦耳。

旁边侍从匆匆接过,那劲瘦挺拔的青年却让诸人皆惊。

分别一年有余,印象中瘦削的少年与面前出色的青年实在是天壤之别。

不在战时,他并未穿盔甲,却带了镶嵌宝石的马刀,编住的发似乎长了些,头戴宝石缎带,一侧的孔雀翎上坠了珠玉,颈上未挂金玉,反而戴了一颗狼牙,腰间配宝石玉带,与其他王子比看起来素净了些,但长开的眉眼却让他不输于任何一人,反而周身的气质让其他人相形见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