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已然在朝堂上答应温相了,岂能再反悔?”尚景帝道,“她好歹是朕的女儿,你就如此容不下她?”
“可是思琪……”皇后欲言。
“此事不必再言。”尚景帝起身甩袖道。
……
送嫁马车前行,声势浩大,一辆辆嫁妆随行,守备十分森严。
“殿下,如今已行一半。”马车旁田战骑马目视着前方道,“若再远,到了楼关之地,再无反悔的余地。”
“如今胜算只有三成。”车中传来轻声的话语,“再过三日。”
“是。”田战说道。
车中宽敞,铺着柔软的垫子,以无烟的炭火取暖,但此处风冷,车壁到底不够厚,齐语白并未着婚服,而是裹了毯子在身上,倚靠着车窗看着书,心中反复盘算着此次的胜算。
可不管怎么算,胜算都很低,若他再能在京城等上一年,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雄鹰翻飞,在傍晚时落在了一棵树上,竹筒被取下时递到了马车旁边:“殿下,京中消息。”
齐语白展开纸条,看着其上字迹,眸中浮现喜悦:南溪王病死。
既是病死,便不必嫁人了,此后也不会有忧虑。
快马疾驰,踏碎了飞雪,消息直传入京:“陛下,南溪六王子继位,要求继续和亲。”
“什么?”尚景帝蹙眉,“此次和亲可是嫁给他父王的。”
“陛下,南溪有俗,父死儿可娶其妻,南溪王说只是送亲,并未礼成,左右以后都要和亲,不如现在行之,仍以王后之位为聘,不必来回折腾了。”禀报之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