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手书交接,堂而皇之的拉走了嫁妆。
“末将还是要将公主送到地方。”田战蹙眉道。
“草原里现在到处是沼泽,你进去就不出来了。”副将说道,“还是在这里好。”
“公主?”兰月进车门道。
“多谢大王,换乘吧。”齐语白道。
虽猝不及防,可这不过是结果而已,什么时候都是一样的。
“您慢些。”兰月打着帘子,齐语白迈出时看到了伸到面前的手。
男人指骨修长,其上覆茧,一看便十分有力,既入他国,便是他国之人所言就是规矩。
齐语白深吸了一口气搭了上去,初一落入,手已被握紧,温暖干燥的感觉传递,竟让他浑身有些激灵。
“果然冻着了。”沈醇心中鼓动,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人说小别胜新婚,果然是有道理的。
他手上用力,齐语白尚未回答,猝不及防时已然落进了他的怀里,下意识抓紧了他的毛领。
兰月惊呼:“公主!”
“不会摔了你的。”沈醇抱紧了人,以斗篷裹住笑道。
齐语白身上乍然温暖,被迫靠在他的怀里,能察觉那胸膛坚实,却没有想象中茹毛饮血的异味,只有青草沁鼻的味道:“大王此举乃是南溪习俗?”
“尚朝不是讲究女子新婚之前脚不可落地?”沈醇轻夹马腹,马朝着前方行去。
“大王莫非要如此行至南溪?”齐语白从未与人这么亲近过,这个人的气息实在太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