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绪微急,齐语白垫脚从他肩膀处探过去寻着关窍,沈醇深深拥住了投怀送抱的人,眸中兴味微深。
阿白被逼无奈的模样真可爱。
齐语白寻了半天,仍不见解开,他虽不精通机关术,却不至于连个腰带的关窍都找不到,然而试图后退时,却发现自己目前的状况实在不太对,他轻轻推拒道:“大王,你这腰带当真是从后面解么?”
沈醇眸中略有遗憾,松开了他道:“我忘了,这条应该是在前面。”
齐语白看着他的神色,觉得他应该不是忘了,而是故意的,后槽牙轻轻磨动,他从前方解开了腰带道:“大王下次万不可再记错了,这次记错了腰带还好,下次万一记错了军报,可就惹出大麻烦了。”
“多谢王后关怀。”沈醇笑道,“王后果然是贤内助。”
齐语白那一瞬间真的想把腰带扔到他的脸上去。
腰带最后还是好好的放在了一旁,衣带解开,一应外袍搭在了衣架之上。
沈醇上了床,齐语白灭掉了帐中的灯烛数盏,只留下自己旁边一盏,坐在妆台前看着微晕的唇脂轻轻擦去。
他竟然真的同男子接吻,甚至并不觉得厌恶,难不成真的扮女子久了,就真的对男子有了兴致?
唇脂擦去,净面后他对着镜子修饰了一下眉型,这才起身朝着床边走去。
这床颇宽,男人躺在床里已闭上了眼睛,夜已深,他又饮了不少酒,也应该折腾不动了。
齐语白轻手轻脚的上床,熄灭烛火轻轻躺下,盖上被子时离那一侧稍微远了些,直到手能摸到床边才停了下来。
帐中静谧,越能听到夜风呼啸之声,其中夹杂着夜兵巡逻的声音,只是约莫因为大帐太厚,密不透风,也隔绝了几分光芒和声音,反而愈发觉得静谧。
齐语白心神微松,觉得疲惫不断翻涌,虽一直坐在马车上,却一直都未曾休息好,如今安顿下来,却是在异国他乡,与陌生的男人同处一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