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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未着南溪服饰,而穿京中衣物,气质温润儒雅,即使遭了横祸,来到异国他乡,也未见颓丧愁苦之态,的确是名士。

他没见过齐慕瑾,不知道他眼光好不好,但这样的人被困在京城内宅之中可惜了。

“听闻你除学问外还擅长耕种。”沈醇说道。

他并非疑问,而是肯定,温瑞卓得其视线,略感压力:“是。”

他不认为自己的名声能传至草原,却听过此人连破虎门关和楼关之事,心思之深,非他所能揣测。

“你是王后的陪嫁,日后便是南溪人,可有意为我效力?”沈醇问道。

“简玉不善政事。”温瑞卓回答道。

“不是让你从政,而是传授各分部耕种之事。”沈醇笑道,“你可愿意?”

“这……”温瑞卓略有迟疑,耕种事关国家大事,即便尚朝帝王为国泰民安舍了他,他传授此处,岂不助纣为虐。

齐语白见他迟疑,想要开口,却又发现不知从何说起,他其实与温瑞卓处境一致,都想着自己还是尚朝人,可旁观时才发现那样的想法有些执拗,因为没有特殊的机缘,他们便已经算是南溪人了,说是返回故土,又怎么可能回的去。

反而是太后才是活的最明白的那个人,但想要放弃,又心知放不下。

“你慢慢思索,我们先回去吧。”沈醇拉了他的手道。

齐语白顺着他的步伐前行,轻轻回头道:“是。”

“你与他有交情?”沈醇看着他的动作问道。

齐语白回头对上他的视线道:“以前从未见过。”

“思琪公主常出现在京中宴会之上,温相之子又是京中名士,便是不曾近谈,也该远观过才是。”沈醇扣着他的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