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骏马快行,沈醇在看到湖泊变窄汇入河流时一拉马缰停了下来。
马声嘶鸣,他下了马,放任踏云在河边补水。
此处水流略急,鱼从此处下游,倒能看见不少。
踏雪啃着嫩草踢踏了两下,沈醇反手从马鞍旁抽出了马刀,看向了一旁的丛林。
低低的踩草声从里面传出,可见几只灰色的身影,冰雪初融,狼群忍了一冬的饥饿,正是攻击力最强的时候。
一声威胁的低吼,一头狼扑上来时,其他狼皆跟着涌了过来。
六头。
沈醇飞身上马,小心避开了划伤皮毛的地方,割断了那狼的喉管,手撑住马鞍踹向一侧,再杀一只。
两只狼身死,其他前仆后继的皆有退意,只是绿眸中泛着贪婪,前后不定。
长弓握起,马蹄声飞踏时四支箭羽前后飞出,没入了四只狼的喉管。
血液落了一地,副将拉紧马缰时安抚着躁动的马匹,看着地上的狼下马道:“末将来迟。”
“带回去剥皮硝制,刚好能给王后做几个脚垫。”沈醇收起了弓,挥动马鞭道,“你输了。”
他的马疾驰出去,副将留在原地伸手道:“大王,这有六头啊。”
然而骏马的身影已经成了一个黑点,只留他这孤家寡人默默收拾着狼尸,然后搭在了自己老伙计的身上,自己再默默爬了上去。
马匹负重,自然不能狂奔,副将看着这挪腾的速度道:“莫非成了亲人都会变?”
骏马打了个响鼻,副将轻叹道:“罢了,问你你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