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泥于一国一家之地,反而极易生出矛盾。
“殿下,温公子求见。”兰月入内禀报道。
“有什么事?”齐语白问道。
“说是来告辞的。”兰月说道。
齐语白轻怔:“让他进来吧。”
温瑞卓入帐,站在一丈之外行礼:“王后,臣要走了。”
“你已经决定为南溪做事?”齐语白问道。
“臣曾在京中听南溪之事,只觉得蛮族之人好杀伐,皆是无礼之人。”温瑞卓执礼说道,“如今在此地多日,却觉民风淳朴,放歌纵酒,比之京中不知快意多少,所求之事不过裹腹。”
“你继续说。”齐语白看着他道。
“臣仅有的不过是些学问技巧,若能在耕种之余传授礼仪之事,或许能教化人心。”温瑞卓道,“免南溪与尚朝征战之苦。”
齐语白看着他,只觉温相不愧是温相,能教导出这样的儿子是尚朝与南溪之幸,这样的人若一直留在京城之中反而可惜了,如今他遭了祸,却将此视作了福气,只为尽自己绵薄之力:“温公子高义。”
“家父也曾叮嘱,若王后在此处受了委屈,当照看一二。”温瑞卓道,“如今王后虽远离故土,难免思乡之意,大王爱敬,处境却比从前好上许多,简玉临行,唯有一语赠之,只愿王后能平安顺遂。”
“讲。”齐语白道。
“既来之,则安之。”温瑞卓行礼道。
齐语白静默半晌道:“多谢。”
既来之,则安之么?
他或许就是想的太多,反而落了下乘,不如对方来的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