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语白手指微缩,看着身后低头的人心中翻涌起万千思绪,知道自己的心意和不知道自己的心意是两回事,不知时只是下意识在乎他的一举一动,知道时对他的一举一动都好似入了心:“扮男装?”
“难道不是?”沈醇捻着他的发尾,看着镜中道,“就是发箍素了些,不过很好看。”
若改了眉眼,镜中之人便是一位翩翩佳公子,风神俊雅,温润如玉。
看来他的阿白想到主意了。
齐语白观他笑意心下稍安,正思索着错开话题,鼻尖却闻一缕梅香,他看向了瓶中问道:“梅花?这个季节还有梅花?”
“雪山脚下有,不过也是最后一缕梅了。”沈醇起身笑道,“带回来给你赏玩。”
“难为你能护的这么好。”齐语白手指轻碰花瓣,抬头道,“你能教我骑马么?”
“现在?”沈醇问道。
“嗯。”齐语白应道,“慢行应该无碍。”
马上放歌,最是人间畅快事,若会骑马,他也不必日日待在王帐,而可以同他一起踏雪寻梅。
“好,刚好我给你挑了一匹。”沈醇握住他的手笑道,“带你去。”
齐语白掌心温热,跟上时攥紧了手指。
再等等。
白马在阳光下几乎在发光,鬃毛颇长,连低头吃草时好像都比其他马要温柔许多。
“它叫什么?”齐语白问道。
“还没有名字。”沈醇牵着人走到了近前,摸了摸马颈道,“送你的,你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