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帐打开,沈醇看着帐内拥着被褥闭着眼睛的人,轻轻挑眉后坐在了床边笑道:“原来未醒,是我察觉错了。”
齐语白闭着眼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要这样做,只能努力舒缓着呼吸,在对方低头靠近时保持眼睛不动。
那一夜实在太荒唐,他从不知人与人还能亲密到那种地步,一个人说那些荤话时能让人那样羞耻,又那样心动。
沈醇看着他慢慢变红的脸颊和耳垂,手指轻碰着他的喉结处,在察觉那呼吸微颤时唇角笑意微深:“既是睡着了,那再来一次应该也无妨。”
齐语白后背发热,喉结处好像一下子痒进了心里,心中震惊他的禽兽,蓦然睁开眸时却对上了那双目中满满的戏谑之意:“你!”
“这次看来真醒了,真可惜……”沈醇感慨道。
齐语白没忍住用脚轻踢他坐的地方,却让腰间一阵酸涩:“嘶,你戏弄我!”
沈醇起身握住了他的脚踝笑道:“比不得王后身经百战还能动手动脚。”
齐语白足心微痒,蓦然收了回来:“这些词哪有这样用的?”
“可王后已知其中意。”沈醇轻轻低头,吻了一下他的颊道,“昨晚休息的好么?”
“嗯。”齐语白与他对视,手指轻动搂上了他的脖颈,迎接着极为自然又缠绵的吻。
一吻分开,沈醇轻轻摸了摸他的颊,起身将帘帐掀开,取来了衣服。
齐语白起身穿衣,却发觉虽是尚朝服装,却是男装:“我穿这个?”
“你还想穿女装我也不介意。”沈醇靠在一旁看着他笑道。
齐语白轻轻抿唇,穿上了衣服,坐于镜前时却被沈醇从后面拢住了发。
“我帮你。”沈醇拿起梳子道。
齐语白松手,看着他将自己的发丝扎在脑后,用发箍固定道:“多谢。”
“不谢。”沈醇笑道,“说起来还挺像女扮男装的。”
“只是眉间有些相似,原本的眉毛长出会好一些。”齐语白看着镜中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