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景帝几乎是夺过,打开看着其中文字,手指都带着几分颤抖:“四皇子,你是说朕错杀了十一?”
“儿臣不敢妄自揣测,只搜寻了这些证据。”齐慕瑾抬头道,“请父皇定夺。”
“只是猜疑,消息并不确切。”尚景帝强忍着身体的颤抖,看着跪在面前的儿子道,“你先出去吧。”
“是。”齐慕瑾行礼后起身退了出去。
“殿下慢走。”守在外面的侍从纷纷行礼,然后关上了殿门。
齐慕瑾回头,看了一眼此处下了台阶。
从前他到此处时,侍从虽不至于怠慢,却没怎么将他这个不受宠的皇子放在眼里,而如今权柄在握,侍从的眼里也带了诚惶诚恐。
被人仰望畏惧的感觉远胜过被人看低践踏,但一切未曾尘埃落定前都还会有变数,他要坐,就要坐上那最高的位置。
齐慕瑾出了宫门,已有人上前接应行礼,前后搀扶着上了马车,跟随入内的侍从道:“殿下,有急事禀报。”
“说。”齐慕瑾冷声道。
“探子在楼关附近发现了温公子的踪迹,好像是要返回京城。”侍从说道。
齐慕瑾眉头微蹙:“他?南溪竟然允许?”
“是。”侍从道。
“如今温相与父皇离心,朝中官员各自站位,他回京也无妨。”齐慕瑾说道,“这就是你说的急事?”
“温公子入了楼关倒不妨,只是田战将军与其会面,在那处见了一人,与殿下有三分相像。”侍从掏出了画卷呈上。
齐慕瑾有些疑惑的打开,在看到其上面孔时眉头紧紧蹙了起来:“齐语白?她回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