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齐语白行礼,着男装到此,已无隐瞒之意。
玉碟之上记录他是公主,想要恢复男子身份,必须在父皇生前将此改过来。
面前男子清俊如玉,除了与以前有五分相似的面孔,连声音都与从前不同了。
她是男子,她竟是男子!
皇后目中有些疯狂:“那个贱人骗我!”
“殿下,陛下在里面等您呢。”带领的太监道。
齐语白避开了她入内,在看到榻上苍老的帝王时跪地行礼:“父皇。”
尚景帝看向了地上跪着的人,无论怎么看,都是男子,他失笑了一声道:“没想到朕还有位嫡子在世,元后好计谋,你如今回来暴露身份,也是听闻朕快死了吧。”
“儿臣未有此心,此次回归,是为奉上南溪的军备和地图。”齐语白从怀中取出画卷道。
太监传递,尚景帝打开,其上绘制着极大的草原图,各处标明着地形和军队驻扎的情况。
“你到南溪半年,就是为做此事?”尚景帝问道。
“是,儿臣想解父皇之忧,免尚朝之难。”齐语白低头道,“尚朝疆域远至虎门关,如今被南溪久占,史书工笔记录也会对父皇不利,儿臣不忍。”
尚景帝盯着他看了许久,却不见地上青年有半分瑟缩颤抖,他比之从前长高了一些,虽有些男生女相,眉眼处像极了那个名满京城的亡妻,却无人再会将他视作女子:“朕对不起你的母后。”
“父皇何出此言?”齐语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