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相言之有理。”齐语白道。
他不再开口,温相叹了一口气行礼告退,出殿门时却见太监形色匆匆入了其中:“陛下,南溪先达国书……”
“拿来给我。”殿中传来新帝声音。
温相闻言摇头,觉得此事有解法了,虽是帝王,但到底还是年轻人,情之一字陷入迷障也是寻常。
国书展开,齐语白手指已收紧,其上字迹虽看似端正,整体却飞扬飘逸,透着洒脱之意,是沈醇的字。
他在南溪待了半年之久,一眼便知这是他的字。
数月未见,他竟未往京中问询,如今再见的却不过是他的国书。
“恭贺尚新帝登基,已派使臣送礼庆贺……”齐语白细细读过,心中雀跃缓缓沉下,“派使臣前来庆贺?”
“是。”太监低头道。
“我如今未登基,可能出京城一趟?”齐语白问道。
“陛下,万不可如此!”太监连忙跪地道,“您若出了什么差错,只怕会出大乱子的。”
“罢了,朕不过随口一说,南溪使臣入京,务必小心招待,不得有半分怠慢。”齐语白将国书递了过去道。
“是,陛下。”太监双手捧过,行礼离开。
齐语白看向了太后之位,眨了几下眸,忍住了其中酸涩模糊之意:“母后,儿臣也被困住了。”
所求之事,能得其一已是幸事,可他想得的却并非帝位。
从此,便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南溪使臣入京,重臣亲迎,百姓好奇其不同的编发和满身的挂饰,却未见其有何蛮夷无礼之举。
其被安排入住驿站,数十辆马车拉着沉甸甸的箱子,更有无数骏马入了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