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9页

“羽宁国使臣觐见!”声音再传。

齐语白视线轻移,看向了一旁的太监:“南溪名单上有南溪王?”

“回陛下,有。”太监谨慎道。

齐语白气息轻沉,想起自己当时料定他不会来所以未看:“罢了。”

使臣入内贺礼,齐语白也不过形式化的寒暄两句,流毓轻动,仗着群臣不敢窥伺,透过其中缝隙看向了那入座之人。

南溪礼数,重要场合佩戴金玉之物越多,代表着越重视,他上一次见他穿着如此华丽时还是在他们的新婚。

只是那时惊艳中掺杂了警惕戒备,算计小心,又饮了合卺酒惊慌失措,不似现在这般,远远的看着他聚集着众人的目光,知他能惊艳众生,却不得亲近。

沈醇正襟危坐,执起酒杯轻饮,轻掩视线侧眸,座上帝王黑色帝袍加身,身量已长,劲瘦威仪如墨玉,十二毓流冕遮挡面孔,隐隐可见干净漂亮的下颌和唇形。

帝王。

酒盏放下,旁边的宫女已提起了酒壶,面染着浓郁的红晕就欲斟酒。

齐语白手指捏的欲紧,心中沉痛,却发觉自己已无任何立场阻止。

沈醇察觉上面视线,侧开了杯盏道:“你先退下,我自己来就行。”

“是。”宫女惊讶,放下了酒壶带着些许失落退下。

沈醇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看向了新入内的使臣。

尚朝国力强盛,周边小国颇多,依附者多,心存觊觎者自然也不少,南溪其实就算一例。

说是平起平坐,也不过是军事上的强大,南溪对于中原的觊觎,远非此处的财物,还有物土风情,但也只是觊觎,远远达不到传承与掌控,真的占领,破坏会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