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宫人皆退,齐语白听着殿门关闭,轻轻松下了肩膀。
既为孤家寡人,登临高位,便不能在他人面前露出疲态来,只有一人时,才能放肆感情,独自舔舐伤口。
他掀起了帘帐,看向了摆在一旁桌上的酒壶。
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可若不借,他这满心的思念和难过要怎么办?
帘帐随手指拂过而轻散,轻轻晃动时隐有阴影,齐语白只是下意识回神,却蓦然被从身后捂住了嘴,腰身手臂一时皆备禁锢。
刺客!
流毓晃动,齐语白手脚因为酒意而有些绵软,在听到金玉交错之声时却被身后之人绵绵密密的吻向了颈侧。
混账!
齐语白怒极挣扎,从袖中掏着匕首,手却被扣住了。
帘帐之中的烛火在一瞬间尽皆熄灭,匕首落地时,他的腰身被扣,转身迎上了那人强势而充满掠夺性的亲吻。
齐语白正欲挣扎,手指扶向了他的颈侧,却碰到了繁琐的饰物,听到了彼此的鼻息,眼睛睁大时手已放松了力道。
这个人,这个熟悉的怀抱,都只独属于那个思念已久的人。
人未见,心已热,齐语白的腰背贴上了床榻,流毓尽散,却已经顾不得许多了。
“陛下!您没事吧陛下!”殿外传来了大太监问询的声音。
“陛下,里面出了何事,奴婢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