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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齐思琪不会,她是帝后嫡女,受尽万千宠爱长大,眼高于顶,一朝碾落尘埃,父母亲人都不在,而从前可被她轻视之人却成了可决定她命运的人,自然是眼中钉,肉中刺一般。

心境不改,早晚会惹出祸事来,届时再发落,也算是师出有名。

“长公主未说。”宫女低头道。

“你们未曾慢待,朕未开口,她不许随意发落,去吧。”齐语白说道,“若再胡闹,直接关禁闭。”

“是,陛下。”宫女行礼后,待轿撵过了转身离开。

齐语白下撵入殿,大太监紧随其后:“陛下,可要传膳?”

齐语白步伐停下,看向了身后一众人道:“尔等殿外侍奉,不必进来。”

“是,陛下。”一众宫人纷纷低头,待殿门关上时大太监皱了皱脸。

“公公,这早膳还传不传啊?”一宫人问道。

“等着吧。”大太监叹气道。

陛下这尚在孝期,宫中又无太后,莫非是被什么小狐狸精爬上龙床了?

这要真出了这事可怎么是好?

齐语白关上殿门,步伐略带了几分匆匆,只是掀开帘帐时却只见叠好放在一旁的帝服,整理好的床榻,唯独不见昨夜相守之人。

他走了。

未知会一声就走了,不知去了何处,原来被人未曾知会便离开的感觉如此难受。

齐语白松下了手,想起了他们如今的处境,沈醇为南溪王,而他是尚朝的皇帝,他们之间并非一榻之隔,而是真的隔了千山万水。

“陛下。”殿外传来太监的声音,“南溪王求见。”

齐语白蓦然转眸,原本冷却下的心竟在瞬间雀跃了起来:“为何事?”

“说是有异宝想献给陛下,请陛下一观。”大太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