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她脑海里突然闪过席引昼的脸,一阵莫名的心慌悄然袭来。
沈驰景再没多想,火速穿好鞋子,抄起外褂便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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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嗅着血的味道,沈驰景很快追到了一片河流旁。那河荡激着卷卷水流声,不断拍击着呈斜坡状的堤岸。
这条河……这个斜坡……
沈驰景恍然大悟:“这不是我刚刚落水的地方吗!”
等等,落水的地方?
那这里的血是……
她心下更慌了,稳了稳心神,沿着席引昼方才离开的方向火速追了过去。
果不其然。
一里外的墨色灰暗里,那身浅玉色外袍格外扎眼。他仰面昏在草丛中,面色苍白,腰间衣袍已染了血,红得刺目。
沈驰景陡然惊心,疾步上前,双腿麻软,手指微颤着去探他的鼻息。
还好,还有呼吸。
但这样的出血量,却也万万耽搁不得。
看着面前人的伤口,沈驰景犯了难。
虽然她自小力量惊人,抱起一个清瘦的席引昼完全不在话下,可太子殿下属实比自己高了不少。想要被抱起,腰口处就得大大折一下。
如此一来,岂不是又挤压到了伤口?
头疼。
沈驰景心似火燎,四下张望,突然眼前一亮,抽起席引昼腰侧的宝剑,朝河边跑去。
“得罪了得罪了!”她冲无人的河边喊了声,便拉动岸上系着小船的铁链,几下便将一条木头小船拉到岸边,挥手砍劈数下,一个长方形的木板便成型了。
救人要紧,只能先对不起船主人了。
她又脱了外衣,把它搓成条状,系在木板上,这才小心翼翼把席引昼挪上来,随后拉起木板向琳宇街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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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引昼是被太阳光晃醒的。
他不禁皱起眉,正欲抬手去挡光,却不巧碰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不知为什么,她脑海里突然闪过席引昼的脸,一阵莫名的心慌悄然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