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泉清揉了揉还算灵光的小脑瓜,困惑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此刻的席引昼在床边呆坐了片刻,稍稍歇了过来才起身换了寝衣,吹熄灯芯,又用一层薄衾堪堪包裹住身体,缓缓躺了下来。
他是真的没生江泉清的气。
至于为什么不高兴嘛……
席引昼翻来覆去睡不着,“哐”得掀开衾被坐了起身,开始跟自己较劲。
谁也没惹你,你为什么生气?
他用右手掰过左手指头,开始回忆自己情绪变化的时间点。
开始被沈驰景那厮讹钱的时候,情绪稳定,还没生气;后来发现荷包没钱时,感觉有些丢人,但也不至于生气;再后来江泉清戳穿了沈驰景的想法后……
那时候生气也该是沈驰景生气啊,被戳穿的是她又不是自己!
席引昼越捋越乱,头脑一糊,赌气又抱起衾被“咚”得一声躺了下去。
那自己到底什么时候不想说话的?
另外那个姑娘来找沈驰景的时候?
不不不!
他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拼命拍灭自己的想法。
这个时候有人来找沈驰景,该是为自己解决了一大难题才对。他本就不愿和她过多接触,如此一来更不必迫于道德压力将她带回宫来。这个时候自己怎么可能会生气呢?
该高兴才对!
嗯。该高兴。
他“啪”地翻了个身,终于蒙着头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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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够大吗?”
乔菱骄傲地指着面前那张偌大的床铺,对着沈驰景笑道。
正在痴迷于四周陈设的沈驰景忙转头答道:“啊……哈哈哈哈哈大!好大!”
她看得眼睛都直了。
果然古往今来,有钱人的生活都是穷人无法想象的啊!
哥哥冷着脸说自己没生气,那一定是因为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