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才刚来京城,同席引昼根本没有交集,他怎么可能知道原主有没有武功?都怪自己胆小如鼠,一心害怕露馅,这才慌里慌张地答错了话。这下好了,越不想什么越来什么,真的要露馅了。
“爬。”
不远处,已经到达的席引昼指着下户人家的墙壁,简短有力道。
望着眼前高不可攀的白墙,沈驰景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抬头小声道:“殿下,属下……属下刚才……”
她猛地刹了车。
这里是封建王朝,无论是皇帝还是太子,都拥有或者即将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喜怒不形于色,却能随时取人性命。如果承认自己方才的话是扯谎,那怎么想都约等于犯了欺君之罪。的确,原主可以无所畏惧地同太子攀扯高下,说东说西,可那都是建立在席引昼爱慕她的这个大前提上的啊!
很明显,照席引昼这厮的诸多表现来看,他不仅不爱我,还很反感我。
唉,这个穿书可真失败。
想到这里,沈驰景再犹豫不得,只能假装镇定地迎着席引昼的目光看过去,恭恭敬敬地行了个抱拳礼:“殿下放心,属下这就上!”
她边往过蹭边给自己打气:沈驰景你有没有脑子?不会轻功还不会翻墙了吗?好歹也是爬树掏过鸟蛋、上房揭过瓦的女人,是个有一技之长的女人。
不要怂,上!
可是……
望着前头光秃秃的墙壁,刚刚鼓起勇气的沈驰景瞬间泄了气。
心里想的一套一套的,到了墙根处还是束手无策。
那树和房起码都有个踩踏的地方,这墙有什么?有什么?有什么?嗯?
翻过墙那边的席引昼等了半分钟也没人跟上来,心头火气噌噌噌往上冒,却不敢隔着墙大声讲话,无奈只得又翻了回来,强忍着怒气,沉声道:“沈斐隐你听好,我们的时间是有限的。”
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罢了。”见沈驰景仍在那边踌躇比划着,的确不似装模做样的假把式,他轻出了口气,像是释然了什么,转身施展轻功又翻了进去。
若这一世她没有武功,也许就不会和兵部扯上任何瓜葛。
也好,也好。
或许是上苍眷顾他,不知在哪里拨动了命运的齿轮,让曾经的女战神不再具有一战之力,也让他不必再遭受国破家亡之痛。
“我……殿……”不知怎么的,眼睁睁看着席引昼的衣袖消失在墙头那头,沈驰景蓦然着了急。她踮起脚尖伸手去够也没摸到一块衣角,急得一跳脚,却不料“腾”地向上一窜!
???我飞了?
看着脚下的虚空,沈驰景懵了:这哪跟哪啊?
还没走远的席引昼听到动静,猛得回头一看,顿时大吃一惊。他顾不得多想,拼命朝上面挂着的沈驰景招手,压低嗓子吼道:“快下来!还嫌自己不够明显吗?”
原主才刚来京城,同席引昼根本没有交集,他怎么可能知道原主有没有武功?都怪自己胆小如鼠,一心害怕露馅,这才慌里慌张地答错了话。这下好了,越不想什么越来什么,真的要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