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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引昼见沈驰景默认了,便妥善嘱咐了医生几句,留下了足够的银子,又给了沈驰景一把钥匙,匆忙离开了。

得去找老师问个清楚。

席引昼前脚出门不久后,沈驰景也离开了。

临走前,她捡起落了灰的透花糍和那张写了糕点店名字的包装纸,轻吹了几下后,装入了随身带着的行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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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府门口。

两个把在门口的侍卫为难地向前一步,阻了席引昼的道:“殿下……我们老爷说了,他、他今日不舒服,不方便见客。”

席引昼面无表情:“老师当真是这么说的?”

说话的侍卫紧张的吞了下口水。

苍天啊,他哪有胆子重复他家老爷的原话?

“席拢黎那个狼心狗肺的小崽子,以后再也不许他踏进我家的门!”看见沈致丢了的一瞬间,顾济垆气得火冒三丈,仰天长啸:“再也不许!”

除了顾济垆自己和管家,只有席引昼一人能出入自如。不是他干的还能是谁?

对着席引昼冷若冰霜的脸,侍卫握刀的手微微颤抖:要我说老爷下的这个命令毫无意义。太子殿下要是硬闯,我还能真的拿刀对着他不成?

下一秒,席引昼一手一个,冷漠地推开了两个侍卫,旁若无人地向前走:“一边凉快去。”

侍卫:“……”

再下几秒,到达顾济垆卧寝外的席引昼“咣叽”一声跪砸在了青石板上,又“哐当”一声磕了个头,言辞之恳切溢于言表:

“老师,我错了!”

“一边凉快去”的侍卫:“……”

变脸倒也不必这么快?

卧寝的门被一脚踹开,顾济垆飞奔出来,恨铁不成钢地拉起席引昼,低头检查他的膝盖,又踮脚查看他的额头,恨不得一个大巴掌呼死他:“把脑门磕坏怎么办?把膝盖砸坏怎么办?你当我家青石板是豆腐做的吗!滚进来擦药!”

席引昼听话地滚了进去,临了还冲刚才拦他的侍卫狡黠一笑,挑衅之味甚浓。

不是不让我进来吗?老子自己凭本事进来了!

侍卫:“……”

顾济垆将席引昼按坐在床榻上,拎过药箱摔在他面前:“自己涂。”

席引昼乖巧道:“不会。”

贫穷使人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