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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舟横本也有些微醺了,虽睁着眼睛,但一时间其实并没瞧清席引昼的样子,是他自己因做贼心虚僵在了原地,这才将自己暴露的彻彻底底。

……这下丢人丢大了。

席引昼杵在原地,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感觉对面传来的目光将他浑身看得光光透透,将他的心握在手里肆意捏揣。

好在徐舟横终于开口了。

但看他的表情……感觉不像是什么好话。

“这位好心的公子,在下此刻实在是有急事要走,无奈同伴醉得一步都拖不动。公子可否行行好,帮在下把她送回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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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醉成一滩烂泥的沈驰景和消失在门口的那片衣角,毫无经验的席引昼比划了几下,实在是——

无从下手。

这丞相家的公子心也太大了。即便他们见过面,也知道彼此的身份,可就这么随便把沈驰景扔给自己,自己又不是什么好脾气——

他就不怕我一走了之吗?

冤孽。

席引昼深深吸了口气,再鼓起勇气又尝试了一遍,终于成功将死死扒在桌上的沈驰景连根拔起,稳稳当当地抱在了手上。

若是沈驰景自己清醒着看到自己趴在桌子上的死鱼模样,一定会给出一个准确的形容:

苟延残喘的八爪鱼。

将沈驰景浑身重量都放到自己手臂上的那一刻,不知何故,席引昼空落许久的心中燃起一片蹿升入喉的火苗,直将他烧的周身泛软、双臂发麻。

席引昼霍然一惊。

不妙。

他强逼着自己将头扭开,不去注意沈驰景身上的味道,只一门心思向前走去,一步步迈得短促而艰难。

“等……等一下……”

不省人事的沈驰景突然说话了。

席引昼险些以为她酒醒了,双手一抖,差点送她去见了阎王。

“拿、拿桌子上的,沁珍坊、透、透花糍……”

说罢,她像是耗光了所有力气,双手一垂,又陷入了梦乡。

……醉成这样都忘不了吃。

徐舟横本也有些微醺了,虽睁着眼睛,但一时间其实并没瞧清席引昼的样子,是他自己因做贼心虚僵在了原地,这才将自己暴露的彻彻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