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快要完工的石桥,席引昼疾步走了过去。凶手一定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掳走沈致,沈致当日若真的是在这里被劫,他就一定是留在最后的那个。
忽然,他猛然停了下来——
有动静。
席引昼示意一旁的江泉清噤声,一把将他拉着蹲了下来。二人隐在草丛里,聚精会神地听着。
寂静无人的桥对岸发出了明显的短兵相接的声音。
大约一分钟左右,打斗声终止,细细碎碎的声音传来,像是有人在逼问另一个人。
“说!你劫掳沈状元的兄长,到底有何目的!”
席引昼和江泉清俱是一惊。
还有别人在查沈致的事情?甚至比他们查到的线索还多?
另一人似乎受了重伤,只是喘着粗气忍痛,并不作回答。
这边的人没了耐心,语气越发不善:“莫以为只有你上头那人能拿捏住你的家人。你老婆孩子或许在他那里,但你失散多年的母亲可在我们手上!你若敢寻死,我保证让她死得比你难看一百倍!”
又是一阵悉碎声,多半是此人的母亲被带了上来。接着,一声刀剑入体的声音穿来。
“住手!我说!我都说!”
“是……是个女的、她是兵……”
又是一声刀剑入体的声音,随即在两声闷响后,只听得开头那人气得音都颤了:“他娘的!队伍里怎么混进奸细了?”
席江二人对看一眼,点点头,双双起了轻功,几秒后便落到了河对岸去。
领头那人吓了一跳,举起手中的剑对着他们,警惕道:“你们是何人?”
席引昼耍了个心眼,没彻底将真实身份透给对方。他抽出户部的牌子,举给对面对方的人看了一圈,接着问道:“你们又是何人?”
见到户部的令牌,那人放下了戒备,指指地上的两具尸体,叹了口气:“青州沈致遭人掳劫后下药,至今尚未恢复神智。他家妹妹与我家公子交好,求我家公子前来帮忙调查凶手来历。谁料到我们队伍中出了叛徒,将我们好不容易抓到的人灭了口,害我们前功尽弃。”
“不算尽弃。”江泉清插嘴道:“起码你们知道他的上头是名女子,还知道她是个兵……”
江泉清的话戛然而止:“不对啊,军营里哪有女子当兵的?”
他求助地看向席引昼,却好半天得不到回应,只隐约看得这人逐渐变黑的脸色,便不敢多嘴了。
末了,沉默了许久的太子爷终于发话了:
“你家公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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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快要完工的石桥,席引昼疾步走了过去。凶手一定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掳走沈致,沈致当日若真的是在这里被劫,他就一定是留在最后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