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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得罪兵部的什么人了?”

“啥?”正在考虑自己第三个孩子叫什么的沈驰景被席引昼无头无脑的问题打断,极其不耐烦地抬起头来,又迅速掩饰眼神中的不敬,挤出标准的职业假笑:“殿……公子为什么这么问?”

席引昼面不改色,直言道:“掳走你兄长之人,很有可能是兵部之人。”

那日遇见徐舟横派来的人之后,他又仔细想了有关“兵”的诸多可能。启朝军队均驻扎在边塞之地,非要事不得入朝。沈驰景多年生长在扬韬街,她家境拮据,基本没有到处乱跑的可能。因此她遇见军中之人、并开罪他们的概率微乎其微。那么最有可能的,便是兵部的人了。

“兵部?”沈驰景大脑飞速运转。可想来想去,她好像……好像也只认识宁承世一人啊!

见她眉头紧锁,席引昼补充道:“是兵部某位官员的夫人。”

夫……

沈驰景噎了一下。宁夫人?这就更不可思议了,她今日才见夫人第一面啊!

她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有必要问清楚一些:“公子可否告知这样猜测的原因?”

如果真如自己所料,凶手便是第三个穿书者,那他的行为根本不能用常理解释,更不能用“自己得罪了谁”这样的逻辑来排查。他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家人、朋友,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和弱点,所有合乎情理的逻辑与手段将无法奈他分毫。

这样毫无章法的对手,将是个极为可怕的隐藏炸弹。

谁都不知道,他织了一张多大的网,更不知道他欲在何时收网。

她必须找到这个人。

男人心,海底针

沈驰景去找了徐舟横。

“我听说了。”徐舟横讲的口干舌燥,端起茶碗一饮而尽:“我派去的人和太子撞上了,这事就是他们一起看见……哦不,听见的。”

沈驰景期待的看着他:“那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觉得太子说得对。”徐舟横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煞有介事地分析起来:“如果那人真的是穿书来的,他若只是一个普通小兵,没钱没势的,怎么能调动的了那些人为他卖命?他若是将军等在军中有地位的人,那杀手所说的第一个字肯定是“将”而不是“兵”。所以,最合理的猜测,也只能是兵部了。她又是个女的,不是某位大人的夫人又能是谁?”

“查吧查吧,好歹缩小了范围。”沈驰景疲惫地摆摆手:“也不急在这一时,慢慢来吧,最近琐事还挺多的。对了,我拜托你查的另一件事怎么样了?”

“另一件事……”徐舟横一拍大腿,从袖口里翻出一个小盒子来:“差点忘和你说了。你交代的事情我什么时候没办好过?这玩意好查得很,他们甚至直接把药带回来了,你到时候只需要直接把它交给医生就行。”

“总算办好一件事。”沈驰景接过盒子,低头嘀咕了一句。

徐舟横大怒:“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沈驰景揣起盒子就开溜,两条长腿跑得飞快:“我们大人找我还有事。日后再见!”

……

徐舟横撇了撇嘴。

“你是不是得罪兵部的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