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兄这些天胃口都不太好,吃不下什么饭。今早我来的时候,他说许是自己适应不了京城的饮食,也适应不了这样不做活计的日子,说请我转告你,他先回家了,要你安心为国效力。”
“沈大人,容老夫多一句嘴,若实在忙碌,就是写封信寄给他也好啊。”
走了半路,沈驰景的心口蓦然烧起一道裂痛,连同她的四肢都被烧的瘫软,再也无力走动。
是我错了。
在这股剧痛将她彻底放倒之前,她抱起双臂滚落在地上,忍着满眶痛出来的热泪对着那颗属于原主的心脏喃喃自语道:
“对不起啊,是我没照顾好你的亲人。”
“对不起啊,害你伤心了。”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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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再次清醒过来,已是翌日上午了。
刺眼的阳光从窗帘缝隙中漏过,刺得沈驰景极不舒适地张了张眼,下意识往荫蔽处躲了躲。
“你醒啦?”
乔菱顶着一副趴了半宿的黑眼圈,惊喜地扒在沈驰景耳边叫道。
“这是……”刚醒没多久,沈驰景尚有些糊涂。她呆滞地看着雀跃的乔菱,道:“咱们的住处?”
“是啊!你晕在了路上,是位老大夫送你回来的,还替你把了把脉,却又诊不出什么结果,猜测你或许是劳累过度,于是只叫我好生看着,若你今早还没有苏醒的迹象就去找他。”乔菱拍了拍不断打着哈欠的嘴,起身去寻了毛巾来,打湿了递给沈驰景,又继续絮絮叨叨:“你可吓死我了!怎么忽然躺在那种荒无人烟的小路上啊!要不是那位老大夫正好经过,你入夜便会被野狼叼走了!”
沈驰景接过毛巾来,舒舒服服地擦了把脸,总算清醒了些:“我也奇怪着呢。上次去顾大人那里面试结束后,我就不知道犯了什么病,头疼地差点昏死过去;昨天又是心口痛的要命,这次倒好,直接当场就倒地了!照这个鬼样子下去,我真怕自己哪天当场就倒毙了!”
“呸呸呸!”乔菱忙伸手去捂她的嘴:“瞎说什么丧气话!”
“但讲实话,你这病属实蹊跷,那位老大夫据说医病无数,却怎么也查不到你的病因。阿沈,你这是娘胎里带来的病症吗?或者是幼年时得过什么急症?”
……这个真不知道。
“以后再找其他大夫瞧瞧吧。”沈驰景不想再深究这些理不清的问题,她利索地起身叠好了被褥,坐在床头呆立了片刻,忽然开口叫住了刚刚离开床铺的乔菱:“阿菱!”
乔菱一个急刹车:“怎么了?”
沈驰景认真地看着她,脸上是少见的严肃:“你说太子殿下他……”
“他……”
听到席引昼的名字,乔菱瞬间来了精神,眼巴巴地盯着沈驰景看。
千言万语在舌尖处打了个死结,最后汇成一句意义全无的废话,自沈驰景口中缓缓吐出:
“令兄这些天胃口都不太好,吃不下什么饭。今早我来的时候,他说许是自己适应不了京城的饮食,也适应不了这样不做活计的日子,说请我转告你,他先回家了,要你安心为国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