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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尽量护住全身,沈驰景只好蹲了下来,一手护住头部,一手在上方挥动,试图抵御飞来的杂物。

尽管如此,她也无法将所有的伤害都挡在外面。几块锋利的瓦片划开了她的手心,又重重砸在了她的膝盖;还有几粒石子漏过指间的缝隙,闷着声砸到了额间。

他妈的。

沈驰景疼得爆了粗口。

要不是自己是以户部官员的身份来的,怕一旦动手坏了户部和朝廷的名声,导致自己被上级开除,她才不会这么忍气吞声。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人群只会被那妇人煽得更加激动,到时候自己就不是丢官的事情了,怕是连小命都要送在这里了。

实在不行,也只能动手了。大不了动手的时候轻些,别真给人打残了。

她正欲起身,却又听到有人在喊。

“狗官要跑!”

“打死她!打死她!”

受了这么久的委屈,沈驰景的怒火终于在这一瞬间达到了极致。她攥紧了拳头,舔了口干裂的嘴唇,眼中泄出了隐忍许久的怒意。

我倒要看看,今天谁有这个本事!

就在这时,嘈杂的人群外忽然传来了一声震天撼地般的怒吼,生生将人们震住了片刻。

“孤倒要看看,今天,谁敢动孤的人!”

拥入怀中

谁?

是谁抄袭了我心中的句式?

围成圈的人群如浪潮一般退了下去,沈驰景捂着头上的伤口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向外面张望。

只见人潮自动分成两拨,惶惑不安地立在那里,不知在为谁让路。站在后面的百姓同沈驰景一样,也都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纷纷探着头往前看。

那条空出来的路上,熙熙攘攘走来了一波人。

走在头里的那人穿一身润青色长袍,昂首挺胸,面上还现着未消的怒容,迈着匆匆的步伐,掀起一层薄薄的尘土,直奔沈驰景而来。

他额发皆湿,袍袖上是行路时溅上去的雨泥,越走越快,直到漆乌色的靴子也遭尽泥土冲刷后,方才停在了沈驰景身前。

沈驰景终于看清了。

为了尽量护住全身,沈驰景只好蹲了下来,一手护住头部,一手在上方挥动,试图抵御飞来的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