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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乔景黎吗?

她不信邪,再次扯了扯乔菱的衣服,压低了声音道:“阿菱,快救救我,我伤口还痛着,实在不想出门……”

没料到这一次,乔菱干脆装作没听见,只同席引昼打了个招呼,便披了件外袍出门了。

沈驰景目瞪口呆。

见四周没人,她又不知哪来的自信笃定席引昼不会把她怎么样,索性破罐子破摔,眼一闭心一横,喊出了声:“殿下!!!我还是个伤患,下不了床!”

“下不了床是吧?”席引昼泰然自若的脸上浮出一丝不明显的波澜,对着卧床不起的沈驰景伸出了援助之手:“我抱你过去。”

“别别别!”见那手马上就要碰到自己了,沈驰景吓得往后一躲,惊得语无伦次起来:“你你你你你你……我自己走、自己走!”

万万没想到一向正经的席引昼为了让自己上班,竟然能用这种龌龊的办法威胁人!

遇到这种难缠的上司,沈驰景自认倒霉,只得怏怏地下了床,收拾好东西,灰溜溜地跟在席引昼屁股后面走了。

她心里骂骂咧咧,根本没注意到,席引昼脸上升起的那坨红晕。

以及嘴角没止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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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席引昼还算有良心,果真带来了轿子,一路上也没叫她走几步,甚至到了户部办公的地方,都没真让她去干活,而是安排了张小床,同她讲了一声便去了隔壁。

“今日任务,睡足五个时辰。”

……

沈驰景攥着小枕头的手微微颤抖,望着席引昼离去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

他是吃饱了撑的要我睡在这里陪他办公吗???

莫名其妙。

沈驰景认真想了想,决定不和他计较,抖开床头软乎乎的被褥便钻了进去。

算了,管他呢,我有地方睡觉就行。

而此时隔壁的席引昼也刚刚抖开厚厚的卷宗,看了眼在一旁坐的规规矩矩的乔景黎后,专心沉入了浩瀚的书目中。

他前两日有些事情在忙,一空出手来便想着把沈驰景接过来。在没调查清楚乔景黎的立场前,他绝不能让她同沈驰景日日混在一起。

另一边,许是因为沈驰景不在,乔菱出奇的沉闷。放眼望去,偌大的厅堂里,只有她在蒙头做事,半句话也不讲。

做完事后,她便在席引昼的注视下随着大流出了厅堂,很快消失在了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