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引昼道:“是前几日在涿县时,那位夫人提到过的县令。”
涿县?
听到这里,沈驰景彻底清醒了:“是那个杀了她儿子,又伤了她丈夫的狗官?”
“正是。”
“您真的去把他办掉了?”乍然听到好消息的沈驰景欣喜若狂,恨不能捶墙以示庆祝:“可那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您是如何找到那些久远的证据的?”
“这不难。”席引昼的声音透过墙壁传来,显得有些闷闷的:“他既为祸一方,就一定不止做过那一件恶事。百姓积怨已久,只要有人去查,便总有人会拿证据,说实话。”
这倒是。
沈驰景转念一想,又记起了什么:“您同周伯期讲了吗?”
“讲了。”席引昼像是想到了什么宽心的事情,说话间都带了笑意:“前两日我着手操办此事,证据刚确凿时,便同她讲了。她那日辞官是一时激愤,后来想想母亲的愿望,又有京兆尹大人的开导,本就生了悔意,一听说恶人伏法,芥蒂便彻底消了。”
“哦。”沈驰景应了一句,再一思量,突然幡然大悟,一时口不择言:“我说您那两日为什么没让我来户部呢!原来不是因为想让我多休息几日,是忙得脱不开身子!”
果然,席扒皮还是席扒皮,本性是改不了的。
不过,只要结果是能让我舒舒服服躺上几天,谁管他原因是什么!
对于这些事情,沈驰景一向看得很开。
不过,隔壁那位可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沈驰景正在这边为狗官被擒而欢欣雀跃之时,席引昼那个闷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不一样的是,他一向刚正气足的声音中竟带了几分心虚——
和几分狡辩。
“我这次办事,真的不是……”
“不是为了周伯期。”
明天还得接着睡
啊?
沈驰景被他突如其来的解释弄懵了:没人说你是为了周伯期啊?
那边席引昼反应过来了,也觉出自己的解释有些多余。还好两人中间隔着一堵墙,互相看不到对方的表情,随口扯个谎或是拉开话题也不必担心脸红起来被对方发现。
“夜深了。”他将手中的东西丢到一边,假装无事发生过,边解外衣边道:“快睡吧。明天还得……”
席引昼道:“是前几日在涿县时,那位夫人提到过的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