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期:……
乔菱:……
沈驰景:???
“是不是一样的?你看是不是一模一样!”周伯期缓过劲儿来,拍着胸脯,笑得前仰后合。
不知情况的沈驰景没喝爽快,于是摸过乔菱的茶碗又喝了一口,莫名其妙道:“什么一模一样?”
“说你们好看的一模一样!”周伯期按住了试图实话实说的乔菱,笑了笑,随意问道:“你们户部这是怎么了,最近怎么忙的这么厉害?”
“可别提了。”沈驰景一上午没吃东西,此刻正饿得厉害,很快摸了颗糖块丢进嘴里,边抿边抱怨:“我原以为太子殿下就够周扒皮的了,没想到顾大人回来之后较之从前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们这些都是小事,不过是累了些。”她抿了口白水入嘴,将那糖块化得小了些,想起了顾济垆叮嘱过不能将最近做过的事透露半分,便很自然地转过了话题:“说说你吧。最近怎么样?殿下处置了那狗官真的能让你回心转意吗?自涿县那日后我们一直没时间见面,我也一直没好好关心你。”
周伯期闻言一怔,似是心有苦意,良久未言。
半晌,她终于开了口,却是一句苦笑:“堂堂太子殿下都为我做到那份上了,我若再执意离开,岂非不知好歹?”
“这怎么行?”周伯期没说什么,沈驰景倒是急了:“殿下并非是那种热衷强迫人家的人,伯期做决定的时候还是要顺着自己的心意来,切莫因这些乱七八糟的原因折腾自己。”
“斐隐兄言重了。”周伯期叹了口气,目光显而易见地黯淡了下去,轻声喃喃道:
“我决定留下来,并非是全顺了殿下之言。”
店没了
沈驰景更奇了:“那又是为何?”
周伯期道:“回想起来,当时说的那些话,也不过是因为我太过年轻气盛,见到一点点黑暗便叫苦不迭,苦觉天下乌鸦都一般黑,一时间只想离开这里去躲清净。但静下心来一想,若我在任上,即便敢怒不敢言也能私下给些帮助,还能多救几个是几个;若如我们这样的人都逃了,那官场岂不是成了那些渣滓的天下?”
她恨恨地补了句:“也太便宜他们了。”
“对!”目睹了全过程的乔菱在一旁帮腔。诗书礼仪学了太多,她是最嫉恶如仇的那一个:“不能这么便宜他们!就该留下来同他们争个高下!”
“……”沈驰景无情地摁下了乔菱蠢蠢欲动的头:“你少在这边瞎起哄。”
“伯期,你当真是这么想的?”制住乔菱后,她试探性地问了句。
“当真啊。”周伯期语气淡然,不像是作假的样子。
不知为何,沈驰景总觉得周伯期的态度转变有些太快了,但却说不清是为什么。
算了,许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