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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手下一紧,江泉清立刻喘不上气来,被迫闭了嘴。

在此人手下,他根本没有机会说出男人的名字。

男人冷冷一盯,扯过一把绳索将他牢牢捆了起来,提着他的后衣襟,像拎小鸡仔一样把他甩到了离席引昼不远的地板上,很快又恢复了惯常的调笑声。

“江公子就不要费那些毫无意义的功夫来猜测在下的身份了。在从小养你长大的哥哥面前,你难道……不想和他解释什么吗?”

听到这里,江泉清愤怒的眼神顿时熄了。

男人话音落了几秒,却发现席引昼毫无动静。他自觉没趣,只得走上前去查看。

他勾起席引昼的下颌,左看看右看看,又回头看看还在地上挣扎的江泉清,遗憾地摊开手,对他笑了笑:“真是该死啊,殿下居然又晕过去了。看来我只能……”

“不要!!!”

看到眼前的恶魔再一次捻起了兄长饱受摧残的手,江泉清绝望地吼出了声,就地向前滚去,试图制止他。

但显然,他根本挣不开身上的束缚。

“呃……”

刑架上的人再次被生生痛醒。他只从牙缝里泄出了一点□□,便咬牙一忍,咽下了撕心裂肺的痛呼声。

“呀,弄疼你了。”与此同时,男人抱歉地笑了笑,无辜地看着一副吃人模样的江泉清,嘴里却是在对席引昼讲:“殿下,您可算是醒了。”

他甫一摊手,漂亮的睫羽微微眨了眨,将手里的东西随意一弹,一枚透明的像贝壳一样的物件便轻飘飘地落了下来。

那枚还粘连着鲜血的就那样落到了江泉清的身前,叫他看了个清清楚楚——

是席引昼的左手指甲。

江泉清骤然一愣,忙惊慌失措地看向面前了无生气的兄长。

席引昼额间染汗,米粒般大小的汗珠滑过脸颊,颗颗滴在锁骨上,早将衣襟打得湿了一片。他咬死了牙不肯发声,一手借力扣着锁架,紧闭着双眸忍耐。而另一只……

另一子原本骨节分明的修长双手此刻正被男人继续握在手里,肆意摆弄着,发力揉捏着。它微微地发着颤,想必是疼痛已连入肺腑,引起了主人几声剧烈的咳嗽。

他敢……他竟然敢这样对他!

幽暗的烛光下,江泉清匍匐在地上,抬起头来,猩红的眼睛瞪着眼前的男人,嘶吼起来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王八蛋……王八蛋!你要做什么……你到底要怎么样!”

“江公子言重了,在下哪里敢对您怎么样。”男人眼含笑意,手下却摸到了席引昼刚刚失去指甲的左手食指上,轻轻碰了碰,笑道:“殿下,您真的不想抬头看看,我把谁引来陪您了吗?”

“唔……”

席引昼刚从噩梦中痛醒,正在和手上的刺痛作斗争,本不想搭理他的,却在看清眼前人的一刻陡然清醒:“阿清……阿清?”

他急得声音都哑了:“你怎么在这里?快走,快走啊!”

男人手下一紧,江泉清立刻喘不上气来,被迫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