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查到了江泉清留下的信息,她绝不能白白浪费了。
江泉清为什么不敢直接说出幕后者的名字,为什么有人会给他下这种狠毒的毒药,而这些和丞相府又到底有多大的牵扯……
所有的所有,她都需要去丞相府探了才能得到答案。
而所有事情的水落石出了,席引昼也许才能彻底解开心结吧。
每做一次梦后,她的心中就会疼痛一回,但相应地也会增强她的内力和武功。这半年下来,勤加练习,已将各式武功招式练的炉火纯青,京中无人能敌。连赵惟扬都连声称赞,说她是不可多得的武术天才,如今只差一个突破点,便能再技高一筹,即便是普天之下也将无人能敌。
自然,沈驰景此时的轻功也早就出神入化,又同顾济垆学了些听音辨意的技巧,要潜入丞相府偷听些机密并非力不可及,就算被抓到了,也足以逃脱,只不过这一次若是让他们发现了,下此加强了警惕,再想寻到秘密也就更艰难了。
但事情全非那样简单。
自打那日得知真相后,沈驰景已连续两周深夜到访相府,却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听到。
也是,哪能人家正在探讨机密的时候,就恰好被你撞见了呢?
屡战屡败的沈驰景并不气馁,反而坚持日日都来。两周后,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已在丞相府外潜了许久等待机会的沈驰景终于听到里头有了些许动静。
她刚刚升起的睡意立刻被消的一干二净,忙凑近了墙根认真听了起来。
“现在的人也太不中用了!这都多久时间了,怎么还是没把横儿从那烟花之地寻回来?”
听起来是徐壑在说徐舟横的事情,还发了大脾气。
不过也是,哪个老子看到儿子不务正业,天天留恋烟花之地,都会恨铁不成钢的。
“回、回相邦……”回话那人答的战战兢兢:“自从秦姑娘过世后,公子心里就一直不痛快,我们实在——实在是劝不动公子啊!”
“劝不动不会用绑的吗!”听到这里,徐壑更怒了:“就说是我下的令,他还能吃了你们不成?”
“这……”被骂的人‘这’了许久,终于唯唯诺诺地憋出一句话来:“相邦莫怪他们,毕竟是半路来的卒子,一时半会训不成精兵。若不是那次、那些从小豢养家兵的性命被用来换取了什么时空隧道,又怎么会出现今日的局面呢?”
回话的人正是王余。
他服侍徐壑多年,也是头一次因为心生怨念顶了嘴。那些家兵都是他从小一手带大的,说是亲如兄弟也并不为过,遇事果决,头脑清晰,只听相邦一人的命令,根本不会在乎公子被绑回来会不会给他们脸色看。
可他们……不正是因为相邦的一句话才再也回不来的吗?
时空隧道?
家兵的性命?
这时,听了半天墙角的沈驰景警觉地竖起了耳朵,额间不自觉冒起了冷汗。
她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真相正在缓缓浮出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