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了看对方,惊愕之情溢于言表,又不约而同地盯着席引昼。
“你……好了?”
默默向后退了两步的席引昼淡淡道:“嗯。”
顾济垆自不必说,自家学生这么快便变了回来,自然喜不自胜;沈驰景那边可就百感交集了。
喜的是他竟然能恢复得这么快,悲的是这一个更不好面对了。
她自己还没从得知事实的震惊中缓过劲儿来,也想着捋一捋前世的记忆再做打算,恰好席引昼又生了病变得乖巧可爱,她好歹还能缓几天再与他细说。可是他怎么……
怎么这么突然就好了?
沈驰景纠结地出了一身冷汗,也没想好到底要在什么时候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席引昼却像是从未生过病一般,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顾济垆,等着他透露更多的信息。
顾济垆也很快从欣喜中缓过劲来,很快投入了紧张的氛围中,继续讲了起来:“说来也巧。这一年以来,有两位大将军年事已高,便告老还乡了;有一位将军连日来身体状况不好,也刚刚递上告老函;还有位将军从马上摔了下去,筋骨受损严重,无法再拿兵刃了;再有就是……”
他明显哽了一下,又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继续说了下去:“还有便是宁承世了,他骁勇善战,就算是在兵部尚书这样的文职上待了这些年头,再披甲上阵也照样能统领千军。”
除去这些人后,启朝其余的大小将军都在边境戍守。境中满打满算,竟只剩下了赵惟扬一个可用的大将。兵多将少,才是惹得宣朔帝勃然大怒的根本原因。
这真的是巧合吗?
三人同时在心中下了定论——
不是。
前所未有的危机
想通事情的原委后,顾济垆已经气得拍起了桌子:“定是颉族这帮宵小提前设了局!”
几十年来的和平已经麻痹了启朝,宣朔帝也将更多钱财投入到生产和建设中去,军需用品和军队训练早就不像开国时那般强盛了。
要不是因为防患于未然,军队并没有完全懈怠,战斗力尚可一战,否则这样的突然袭击和高级将领的缺口就足以让启朝面临亡国的危险了。
但即便是这样,这一次仍然是启朝建国以来前所未有的危机。
“这一年内,我和景黎明明将他们在我国的老巢全部捣毁,该是没有时机作乱才对。怎么反而……”顾济垆英朗的眉头紧锁,百思不得其解:“反而加剧了他们挑起战争的速度呢?”
场面安静了片刻。
因为没有人能回答他的疑问。
半晌后,席引昼有些发哑的声音打破了寂静:“那……赵将军一人带兵去吗?”
两人看了看对方,惊愕之情溢于言表,又不约而同地盯着席引昼。